化妝之必要,是日據下的台灣新劇工作者所共知的事實。粉墨登場是必然的事。尤其早期缺少女性演員,多由男性演員反串,是以化妝成女性是早期的困擾之一,張深切也曾在戲中反串過女性。但粉墨固然足以應付,若遇上特殊處理,則又束手無策。一九二八年春假,張維賢在永樂座的演出即遇上化妝的困擾:
這次又遇到一個新困難,就是《可憐閨裡月》中主人翁的化妝問題。劇中飾演軍人的一位演員,要將每日被太陽曬得像古銅一樣顏色的皮膚,設法表演出來而辦不到。那時侷處孤島,又無人指導,亦不曉得有專供演員化妝用的油彩,只好用洋畫家所用的彩色筆(Pastel)來化妝。因此演員在每次下妝後,顏面皮膚痛得要命,雖然經過好幾天後,每逢洗臉,仍如刀割。
由此可見當時對化妝需要的缺乏。
而當時,觀眾、劇場與收費是如何?
以一九二七年之物價比例而論,當時之收費並不算便宜的。在有限制的資料中,《台灣民報》有過如下的記載:
星光演劇社自去一日至十日在永樂座開演文化劇,因含有改造社會之教化,故觀客甚夥,其出演的表情,喜怒哀樂頗有出神。但恨其設備不周,使一班呼茶賣菓之徒,每逢演得入神時,偏在座客背後大呼小叫,或若輩私自喧嘩、擾亂觀眾,使得觀眾討厭,實為可惜。最其缺點者,觀客買券,分青單六十錢(樓下)、紅單三十錢(樓上),券中亦無註明,況入門又無人指揮,使不知者提紅單而坐樓下,頃刻收茶代替,亦不言黑白,則要求四十錢,客怪而問之,即答謂補單,為此觀客頗感不雅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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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nowflakes by Agnese Valmaggi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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