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們有機會寫一封信給15歲的自己,你會想跟他說些什麼呢?十歲時,曾琮諭(曾柏穎)開始不自覺眨眼、臉部抽搐、身體抽動,父母先是以為他故意搗蛋,之後頭痛醫頭、腳痛醫腳,甩脖子看骨科、清喉嚨看耳鼻喉科,之後才確診為妥瑞症。
即使確診,但大家卻不認識妥瑞症,琮諭從小到大因為那些無法控制的動作、聲音,而被投以恐懼的眼光。在國高中時期,他承受著同學的霸凌,後來更因為同學將「原子筆墨水噴灑在衣服上」的惡作劇,在15歲時選擇從四樓一躍而下,結束生命。這些痛苦為他的人生帶來巨大影響,雖然活了下來,但卻因為難以痊癒的心傷,而躺在床上兩年,無法出門。
採訪那天,和琮諭聊到這段過去時,我們分享著「痛苦的意義」。琮諭說:「我曾經真的很恨,那段時間就是煉獄。」有段時間,會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,為什麼要欺負一位生病的同學?雖然思索這個答案,好似不太有意義,琮諭進一步說:「思考這個問題,並不是想要藉此平復傷痛。」但當反芻這段生命經歷之後,琮諭知道:「結束生命,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。」
我們常說同理與陪伴能帶來力量,是真的嗎?琮諭跳樓後的那幾年,因為心傷讓他連翻身都是痛。當時有位同樣患有妥瑞症的哥哥到琮諭家中,陪他在客廳整整躺了七天。這七天裡,他們幾乎沒有做什麼事、沒有說任何話,甚至還被當時暴怒的琮諭拿起水果猛丟。雖然這位有同樣遭遇的哥哥很安靜,但卻比千言萬語都更有力量,也逐漸抒解了琮諭心中的糾結和傷痛,漸漸的把傷害縮小,把親人朋友的同理放大了。
經歷了15年之後,一路在黑暗中尋找曙光的琮諭,開始到不同地方分享妥瑞症的故事,也與過去的傷痛和解。逐漸產生力量的他,透過書寫回頭擁抱受傷的自己,邀請朋友們一起聽聽琮諭聊聊新書《人生何必妥協|就算跟別人不一樣,也要活得理直氣壯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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